第023章潘杏兒的靈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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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3章 潘杏兒的靈感
宴席很快開始，謝令儀便打住了話題。
林鹿也沒有再問。
今兒的菜肴準備的挺豐盛，雞、鴨、魚、肉，還有林家的鹵肉和鹵菜，，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，真是琳瑯滿目。
周氏心情有點覆雜，低聲耳語，“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，一桌才八個菜呢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等娘今年過生辰的時候，我給你做十六個菜。”
“撲！”周氏瞬間被女兒逗樂，散去郁悶。
只是等回到家中，周氏關了門，特意提醒林鹿道：“那個謝小姐不太正常，竟然嚷嚷著不想嫁人，你以後別跟她走得太近了。”
林鹿笑著道：“她不想嫁人，又不影響我，我還想早點和蕭摩詰成親呢。”
“你呀！”周氏捶了女兒一下，嗔道：“姑娘家的咋不害臊！什麽話都敢說。”
林鹿哼道：“怎麽啦？不嫁不正常，急著嫁也不行啊。”
“行！但你可別去外頭說，叫人笑話。”
“好啦，知道啦。”
林鹿泡了點茶喝，想起周氏說謝令儀不正常，再想起謝令儀的那抹哀傷，很能理解她在時代偏見下的痛苦。
鶴立雞群，在別人眼裏只是笑話罷了。
林鹿想了想，從空間找了一沓上等熟宣紙，一塊烏金油煙墨，一塊玄玉松煙墨，用紙包好給謝令儀送了過去。
原本謝令儀回家以後郁郁寡歡的。
結果有丫頭來報，“有位林姑娘，給小姐你送了東西過來。”
謝令儀以為是點心之類的，沒興趣道：“我不愛吃，你們分了吧。”
丫頭回道：“好像不是吃的呢。”
謝令儀只好讓丫頭拿進來。
她打開一看，驚道：“這……，真是林姑娘送的？沒有弄錯吧。”
丫頭笑道：“沒錯，就是林姑娘送的。”
謝令儀先摸了摸宣紙，紙張光滑、細膩又潔白，再掂了掂兩塊墨硯的分量，沈甸甸的讓她愛不釋手。
她顧不得詢問許多，趕緊研墨，在紙上試寫了一行簪花小楷。
書寫流利、行雲流水，真真難得的上品。
謝令儀瞬間高興的像個孩子，激動道：“這也太好使了！剛才我就不該隨便亂寫，應該正經寫點東西的，真是浪費了。”
丫頭抿嘴一笑，“看把小姐心疼的。”
謝令儀搖頭，“你不懂，上等的墨硯和宣紙多難得啊。”
丫頭道：“林姑娘是一個生意人，想必是有門路的。小姐若是喜歡用這墨和紙，用完再找她買不就行了。”
謝令儀先是一喜，繼而搖頭，“好東西，怕是沒那麽容易弄到呢。”
次日上完了課，她單獨叫住了林鹿。
先送上特意準備好的禮物，竟然是一對冰種飄花的翡翠鐲子，看著就價值不菲。
林鹿趕緊擺手，“這太貴重了，我不能收。”
謝令儀微笑，“我時常寫字不愛帶鐲子，你戴著玩兒吧。”
“不、不不，我帶著鐲子也不方便。”
“我還有事找你幫忙。”謝令儀堅決把盒子推了過去，然後問道：“昨兒你讓人送來的墨硯和宣紙，都是極好的，可還有嗎？”
林鹿驚詫道：“那一沓宣紙一百張，還有兩塊墨，夠夫子用好些時間了吧。”
謝令儀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平時寫字多，用得快，頂多兩三個月就能用完。再說遇著好墨好紙，自然忍不住想囤點兒啊。”
林鹿心裏琢磨，做宣紙和墨硯倒也是門生意。
只是現在她實在騰不出空來。
謝令儀擔心道：“不會沒了吧？該不會是別人送你的，只有這些吧。”
林鹿不想弄得人盡皆知，還要解釋來歷。
因此說道：“東西的確是不多，但是夫子若是想要，回頭再問我拿就是了。只是別嚷嚷的大家都知道，到時候不夠分，讓我為難。”
謝令儀趕緊保證，“你待我如君子，我豈能做小人？一定守口如瓶！”
林鹿打趣道：“那君子再送你幾支上等狼毫。”
謝令儀臉上浮起久違的笑容，還打趣道：“好！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。”
林鹿回家，從空間裏找了一套羊毫送過去。
她吃完午飯就出門了。
酒坊那邊的事務十分繁瑣，需要親力親為。
因為好的釀酒師傅，要麽跟酒坊簽了長契，要麽就是私人小作坊，招來的員工基本都是學徒，只有一個算是熟練工。
蕭摩詰特意請了假過來幫忙。
他瞅著門外的學徒們，有些不放心，“瞧著年紀都不大，只怕師傅都沒教過啥技術，更別說有經驗了。”
林鹿笑著安慰他，“不礙事，學徒反而更聽話好指揮一些。”
她的釀酒技術來自於現代改良，可是有很大不同的。
那些老師傅未必肯聽她的話。
林鹿把工人都叫了過來，先聽他們自我介紹，然後根據本事分配工種。
采料、碎料和配料的一組，蒸煮和冷卻的一組，拌醅和發酵一組，最後蒸酒的一組。
林鹿正色道：“以後你們只負責分配到的活兒，不能去打聽其他人做什麽。如果有人私自打聽，或者洩露配方和技術，那就需要賠付一百兩銀子，並且離開酒坊。”
“一百兩銀子？”
“那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。”
林鹿道：“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做，沒別的心思，這一百兩銀子的處罰就是虛設。”
有明事理的開口道：“以前在別家做學徒，啥都學不著，東家隨時可以攆我們走。林姑娘讓我們學了東西，以後只要好好幹，就做得長長久久啊。”
“就是！這規矩沒毛病！”
眾人討論一番，都發現這個要求並不過分，好好做事就行。
蕭摩詰眼裏閃過一絲驚訝。
妙啊！各做各的，誰都不知道完整的釀酒工藝。
不愧是他媳婦兒，聰明吶！
林鹿又說到工錢，“我打聽了各家酒坊的工錢，熟練工給八百，學徒只是包吃飯，要幹滿三年才給工錢。”
她宣布，“我這裏也是包吃住，劉師傅是熟練工給一千，學徒工幹滿一個月，只要不犯錯就能轉正，然後發五百工錢。”
“一千？！”
“學徒也有五百工錢？一個月就能轉正啊。”
“哎呀，林姑娘真是厚道的東家。”
工人們都是喜不自禁，連聲稱讚。
林鹿又道：“但也先說好，偷懶、耍滑，一樣是會扣工錢的。”
“東家放心，誰會砸了這麽好的飯碗啊？”
“是啊，肯定不會偷懶。”
林鹿便讓人寫了保密契約書，每人一式兩份，都在上面摁了手印。
她站起身道：“今天咱們試著做第一批酒，慢慢兒來。”
因為酒的釀造需要時間，所以今天重在給工人們分批講解技術，算是培訓階段，最後入窖發酵就先結束了。
蕭摩詰笑道：“這不像鹵菜立馬能吃到，還得等幾天功夫。”
林鹿道：“現在只是培訓期間走個流程，所以做得粗糙。真正想要釀造好酒，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，度數才能夠提上去。”
“之前你送給老爺子的那一壇酒，要釀造多久？”
“九蒸八取，至少需要一年。”
蕭摩詰聽了直擺手，“罷了，反正我只懂得喝酒。”
兩人一路閑聊走了回去。
蕭摩詰又在林家蹭了頓飯，才返回軍營。
林鹿親自送他出去，叮囑道：“春捂秋凍，這幾天先別急著減衣服。”
蕭摩詰喊道：“我記住啦！媳婦兒。”
潘杏兒在對門的門縫看了半晌，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了。
等蕭摩詰走了，她趕緊去攔住關門的林鹿，“小鹿，我有點事兒想問你。昨天你去蕭家吃酒席，有沒有見著蕭二公子啊？”
林鹿挑眉，“男女賓客有別，我幹嘛要見著蕭二公子？這話就奇怪。”
潘杏兒一臉頹喪，郁悶道：“之前認識了蕭二公子，他對我可好了，又給銀子，又給買東西，但是最近都不來找我了。”
林鹿好笑道：“是嗎？興許是忙吧。”
潘杏兒不甘心道：“再忙，也不能忙這麽些天吧？況且他既不去軍營，也不用念書，能有啥好忙的啊。”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。”林鹿聳了聳肩，沒有興趣。
“你說……”潘杏兒猜疑道：“是不是因為他爹納了姨娘，惹得二太太生氣，所以二公子不敢隨便出門啊。”
林鹿撇嘴道：“你跟我說這些幹啥？你想知道，去蕭家問蕭玉熙不就行了。”
“就是想讓你幫我問問二公子啊。”
“沒空。”林鹿懶得多說，轉身進去把門關上了。
潘杏兒氣道：“神氣什麽？讓你幫問個話又不少塊肉，一點小忙都不肯幫！以後可千萬別有事兒求我。”
她嘴裏說著狠話，心裏卻是一點底兒都沒有。
本來蕭玉熙哄著她的時候，還以為就算不做妾室，也能做個外室呢。
沒想到，這蕭玉熙麽快就對她膩了。
潘杏兒心裏急啊。
不行啊！她的身子已經給了蕭玉熙，不纏上他，別的男人也不好嫁了啊。
那要怎麽做才行呢？
潘杏兒回家冥思苦想，入夜輾轉反側，在夢裏給蕭玉熙生了一個大胖兒子，把她都給開心醒了。
兒子！她腦子裏忽然來了一道靈感。
既然蕭家的新姨娘都能母憑子貴，仗著大肚子進了蕭家的門，那她也可以啊。
蕭玉熙不來找她又如何？吃點藥，假裝懷孕就行。
只是她直接去蕭家說懷孕，蕭玉熙多半見不到，還很可能會被二太太罵一頓，給碗避子湯就把她打發了。
潘杏兒仔細琢磨了一番。
偷偷去找了個神婆，買了假孕的藥吃了。
然後她就趴在自家門後盯著，瞅著林鹿回來，故意上前拉拉扯扯，“小鹿，你就去幫我問問蕭二公子吧。”
林鹿覺得她像是有啥大病，斥道：“毛病啊！這關我啥事兒。”
潘杏兒故意道：“你是未來的蕭家三少奶奶，蕭玉熙是你二伯，他的女人有事你不該管一管嗎？再說了，我們倆可是打小就認識的啊。”
林鹿厭惡推道：“放開你的爪子！別煩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潘杏兒就順著力道往後一退，摔在了地上。
她誇張的慘叫起來，“哎喲餵！我的肚子，好疼……，疼死我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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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也沒有再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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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氏心情有點覆雜，低聲耳語，“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，一桌才八個菜呢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等娘今年過生辰的時候，我給你做十六個菜。”
“撲！”周氏瞬間被女兒逗樂，散去郁悶。
只是等回到家中，周氏關了門，特意提醒林鹿道：“那個謝小姐不太正常，竟然嚷嚷著不想嫁人，你以後別跟她走得太近了。”
林鹿笑著道：“她不想嫁人，又不影響我，我還想早點和蕭摩詰成親呢。”
“你呀！”周氏捶了女兒一下，嗔道：“姑娘家的咋不害臊！什麽話都敢說。”
林鹿哼道：“怎麽啦？不嫁不正常，急著嫁也不行啊。”
“行！但你可別去外頭說，叫人笑話。”
“好啦，知道啦。”
林鹿泡了點茶喝，想起周氏說謝令儀不正常，再想起謝令儀的那抹哀傷，很能理解她在時代偏見下的痛苦。
鶴立雞群，在別人眼裏只是笑話罷了。
林鹿想了想，從空間找了一沓上等熟宣紙，一塊烏金油煙墨，一塊玄玉松煙墨，用紙包好給謝令儀送了過去。
原本謝令儀回家以後郁郁寡歡的。
結果有丫頭來報，“有位林姑娘，給小姐你送了東西過來。”
謝令儀以為是點心之類的，沒興趣道：“我不愛吃，你們分了吧。”
丫頭回道：“好像不是吃的呢。”
謝令儀只好讓丫頭拿進來。
她打開一看，驚道：“這……，真是林姑娘送的？沒有弄錯吧。”
丫頭笑道：“沒錯，就是林姑娘送的。”
謝令儀先摸了摸宣紙，紙張光滑、細膩又潔白，再掂了掂兩塊墨硯的分量，沈甸甸的讓她愛不釋手。
她顧不得詢問許多，趕緊研墨，在紙上試寫了一行簪花小楷。
書寫流利、行雲流水，真真難得的上品。
謝令儀瞬間高興的像個孩子，激動道：“這也太好使了！剛才我就不該隨便亂寫，應該正經寫點東西的，真是浪費了。”
丫頭抿嘴一笑，“看把小姐心疼的。”
謝令儀搖頭，“你不懂，上等的墨硯和宣紙多難得啊。”
丫頭道：“林姑娘是一個生意人，想必是有門路的。小姐若是喜歡用這墨和紙，用完再找她買不就行了。”
謝令儀先是一喜，繼而搖頭，“好東西，怕是沒那麽容易弄到呢。”
次日上完了課，她單獨叫住了林鹿。
先送上特意準備好的禮物，竟然是一對冰種飄花的翡翠鐲子，看著就價值不菲。
林鹿趕緊擺手，“這太貴重了，我不能收。”
謝令儀微笑，“我時常寫字不愛帶鐲子，你戴著玩兒吧。”
“不、不不，我帶著鐲子也不方便。”
“我還有事找你幫忙。”謝令儀堅決把盒子推了過去，然後問道：“昨兒你讓人送來的墨硯和宣紙，都是極好的，可還有嗎？”
林鹿驚詫道：“那一沓宣紙一百張，還有兩塊墨，夠夫子用好些時間了吧。”
謝令儀不好意思道：“我平時寫字多，用得快，頂多兩三個月就能用完。再說遇著好墨好紙，自然忍不住想囤點兒啊。”
林鹿心裏琢磨，做宣紙和墨硯倒也是門生意。
只是現在她實在騰不出空來。
謝令儀擔心道：“不會沒了吧？該不會是別人送你的，只有這些吧。”
林鹿不想弄得人盡皆知，還要解釋來歷。
因此說道：“東西的確是不多，但是夫子若是想要，回頭再問我拿就是了。只是別嚷嚷的大家都知道，到時候不夠分，讓我為難。”
謝令儀趕緊保證，“你待我如君子，我豈能做小人？一定守口如瓶！”
林鹿打趣道：“那君子再送你幾支上等狼毫。”
謝令儀臉上浮起久違的笑容，還打趣道：“好！君子一言，駟馬難追。”
林鹿回家，從空間裏找了一套羊毫送過去。
她吃完午飯就出門了。
酒坊那邊的事務十分繁瑣，需要親力親為。
因為好的釀酒師傅，要麽跟酒坊簽了長契，要麽就是私人小作坊，招來的員工基本都是學徒，只有一個算是熟練工。
蕭摩詰特意請了假過來幫忙。
他瞅著門外的學徒們，有些不放心，“瞧著年紀都不大，只怕師傅都沒教過啥技術，更別說有經驗了。”
林鹿笑著安慰他，“不礙事，學徒反而更聽話好指揮一些。”
她的釀酒技術來自於現代改良，可是有很大不同的。
那些老師傅未必肯聽她的話。
林鹿把工人都叫了過來，先聽他們自我介紹，然後根據本事分配工種。
采料、碎料和配料的一組，蒸煮和冷卻的一組，拌醅和發酵一組，最後蒸酒的一組。
林鹿正色道：“以後你們只負責分配到的活兒，不能去打聽其他人做什麽。如果有人私自打聽，或者洩露配方和技術，那就需要賠付一百兩銀子，並且離開酒坊。”
“一百兩銀子？”
“那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。”
林鹿道：“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做，沒別的心思，這一百兩銀子的處罰就是虛設。”
有明事理的開口道：“以前在別家做學徒，啥都學不著，東家隨時可以攆我們走。林姑娘讓我們學了東西，以後只要好好幹，就做得長長久久啊。”
“就是！這規矩沒毛病！”
眾人討論一番，都發現這個要求並不過分，好好做事就行。
蕭摩詰眼裏閃過一絲驚訝。
妙啊！各做各的，誰都不知道完整的釀酒工藝。
不愧是他媳婦兒，聰明吶！
林鹿又說到工錢，“我打聽了各家酒坊的工錢，熟練工給八百，學徒只是包吃飯，要幹滿三年才給工錢。”
她宣布，“我這裏也是包吃住，劉師傅是熟練工給一千，學徒工幹滿一個月，只要不犯錯就能轉正，然後發五百工錢。”
“一千？！”
“學徒也有五百工錢？一個月就能轉正啊。”
“哎呀，林姑娘真是厚道的東家。”
工人們都是喜不自禁，連聲稱讚。
林鹿又道：“但也先說好，偷懶、耍滑，一樣是會扣工錢的。”
“東家放心，誰會砸了這麽好的飯碗啊？”
“是啊，肯定不會偷懶。”
林鹿便讓人寫了保密契約書，每人一式兩份，都在上面摁了手印。
她站起身道：“今天咱們試著做第一批酒，慢慢兒來。”
因為酒的釀造需要時間，所以今天重在給工人們分批講解技術，算是培訓階段，最後入窖發酵就先結束了。
蕭摩詰笑道：“這不像鹵菜立馬能吃到，還得等幾天功夫。”
林鹿道：“現在只是培訓期間走個流程，所以做得粗糙。真正想要釀造好酒，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，度數才能夠提上去。”
“之前你送給老爺子的那一壇酒，要釀造多久？”
“九蒸八取，至少需要一年。”
蕭摩詰聽了直擺手，“罷了，反正我只懂得喝酒。”
兩人一路閑聊走了回去。
蕭摩詰又在林家蹭了頓飯，才返回軍營。
林鹿親自送他出去，叮囑道：“春捂秋凍，這幾天先別急著減衣服。”
蕭摩詰喊道：“我記住啦！媳婦兒。”
潘杏兒在對門的門縫看了半晌，羨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了。
等蕭摩詰走了，她趕緊去攔住關門的林鹿，“小鹿，我有點事兒想問你。昨天你去蕭家吃酒席，有沒有見著蕭二公子啊？”
林鹿挑眉，“男女賓客有別，我幹嘛要見著蕭二公子？這話就奇怪。”
潘杏兒一臉頹喪，郁悶道：“之前認識了蕭二公子，他對我可好了，又給銀子，又給買東西，但是最近都不來找我了。”
林鹿好笑道：“是嗎？興許是忙吧。”
潘杏兒不甘心道：“再忙，也不能忙這麽些天吧？況且他既不去軍營，也不用念書，能有啥好忙的啊。”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。”林鹿聳了聳肩，沒有興趣。
“你說……”潘杏兒猜疑道：“是不是因為他爹納了姨娘，惹得二太太生氣，所以二公子不敢隨便出門啊。”
林鹿撇嘴道：“你跟我說這些幹啥？你想知道，去蕭家問蕭玉熙不就行了。”
“就是想讓你幫我問問二公子啊。”
“沒空。”林鹿懶得多說，轉身進去把門關上了。
潘杏兒氣道：“神氣什麽？讓你幫問個話又不少塊肉，一點小忙都不肯幫！以後可千萬別有事兒求我。”
她嘴裏說著狠話，心裏卻是一點底兒都沒有。
本來蕭玉熙哄著她的時候，還以為就算不做妾室，也能做個外室呢。
沒想到，這蕭玉熙麽快就對她膩了。
潘杏兒心裏急啊。
不行啊！她的身子已經給了蕭玉熙，不纏上他，別的男人也不好嫁了啊。
那要怎麽做才行呢？
潘杏兒回家冥思苦想，入夜輾轉反側，在夢裏給蕭玉熙生了一個大胖兒子，把她都給開心醒了。
兒子！她腦子裏忽然來了一道靈感。
既然蕭家的新姨娘都能母憑子貴，仗著大肚子進了蕭家的門，那她也可以啊。
蕭玉熙不來找她又如何？吃點藥，假裝懷孕就行。
只是她直接去蕭家說懷孕，蕭玉熙多半見不到，還很可能會被二太太罵一頓，給碗避子湯就把她打發了。
潘杏兒仔細琢磨了一番。
偷偷去找了個神婆，買了假孕的藥吃了。
然後她就趴在自家門後盯著，瞅著林鹿回來，故意上前拉拉扯扯，“小鹿，你就去幫我問問蕭二公子吧。”
林鹿覺得她像是有啥大病，斥道：“毛病啊！這關我啥事兒。”
潘杏兒故意道：“你是未來的蕭家三少奶奶，蕭玉熙是你二伯，他的女人有事你不該管一管嗎？再說了，我們倆可是打小就認識的啊。”
林鹿厭惡推道：“放開你的爪子！別煩我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潘杏兒就順著力道往後一退，摔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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